忆父亲 (文■ 谢险峰)
■ 文 谢险峰
6月19日父亲节,我不快乐,我想起了已经离去的父亲。
父亲兄妹五个,只因为他最小,我的未曾见过面的爷爷送他读完了学校。要知道在那个年代,能到学校里面读书对一个贫下中农(赤贫)来说是一件多么巨大的、并且看不到回报的投资。学校很远(在离我的家大约30公里的凤翔县城),我的父亲要走大约5个多小时才能到学校,而且每周的口粮要一次就带够的,就这样两年(那个时候初中高中都只有两年)熬到学校毕业,随后奔赴地质队工作,其中辛苦只有自己知道! 60年代的地质队生活和农村差别不大,没吃的,没喝的,父亲一跺脚回了老家。
70年代,大伯为我的父亲谋到了一个民办教师的差使,这是费尽无法想象的周折才得到的机会,一个月可以挣到6元,每天还记10个工分,父亲是如何精打细算来维持这个五口之家的,我现在都难以理解。每逢假期,我的父亲——身为人民教师的父亲放下自己的自尊去建筑队打零工,每每想起这些,我的心里就会隐隐作痛,父亲就是在此种艰难的境况下把我们兄妹抚养成人。
80年代改革开放,家里的光景随着政策慢慢好起来,我成了家(当然了,成家的借债让我的父亲还了好几年),两个妹妹相继出嫁,父亲也到了退休的年龄,我经营的厂子逐渐步入正轨,家里翻新了房屋,我想,晚年的父亲该享享福了。2008年4月26日,父亲因为突如其来的脑出血而撇下我们兄妹,一个人就这样孤独的走了,甚至没有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我们,老人家受了一辈子的苦,没有享过一天福,我恨老天的不公,为什么就不能让我们尽尽孝心,为什么就不能让他老人家过几天好日子……。
今天是父亲节,无论厂里的事有多么的忙,我一定要抽时间回趟家,看看母亲,看看老家,给他老人家上柱香,烧点纸……。
父亲,一路好走,我会承担起我的责任,照顾好母亲,照顾好妹妹,我会烧很多的纸钱,只盼你在那边不要受苦,过上好日子。